干枳与枯蕨

并拐枣四两,红甘蔗一根,炖猪心肺服。

sinawb-SodiumChloride_

冷cp爱好者,大空想家,眼高于顶的白日梦际导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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=食盐/方间

[林李]在今夜安眠之前

写于2013.08.14

因为前几天世锦赛的缘故萌上了冷cp,只好自产自销(。 

一发脱离,极短。 


凌晨四时不到的时候,林丹从睡梦里醒来。广州凌晨的天气不算很热,太阳也还没升起来。谢杏芳安稳地躺在他身边,他意识到对方正处于连日疲惫后的熟睡之中。 

庆功宴上他并未喝太多酒,但现在他居然还是觉得头疼脑热。灌下一杯温水以后他觉得整个人还是缓不过来,他从外套口袋里抽出了烟盒跟比完赛后一直关机的手机,露台外的天空是昏暗的烟色。 

烟很快就点着了,随着打火机的碰擦声,一颗红色的星子落在了烟头上。手机开机的速度就显然不及打火机快,由于一个晚上积攒了太多短信跟未接来电的关系,开机时的屏幕上有几十个对话框。

对此他早该习以为常。林丹郁郁地想道,他居然有时间把它们一一看过去了。未接来电大部分是国内的新闻媒体,现在的与曾经的队友打来的。他按了全部删除。而短信里有一条不是,他看不出那是谁的号码。

 

已经没什么大碍,祝贺你。

 

他首先想到的是恶作剧短信,但他立刻就领悟到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祝福。还有就是,他想到了昨晚李宗伟被他扶上担架时红了的眼眶,对方把头侧向了另一边,而偏偏就有好几个长枪炮筒争着对准了他的脸。 

新闻媒体的通病。他想。

 

他的拇指在那个号码上游移了一会儿,还是决定拨回去。绿色的通话键一会儿就通了,他看着荧光屏上那个浅绿色的指标变成深绿色。 

李宗伟因为伤病被医生折腾到很晚,在异国睡得也不深。然而这样的浅眠,被一通电话毫不留情地打断了。

 “......Hello?”他的脸还埋在枕头里,嘴上下意识地用英文打招呼。 

“喂。”电话里很快传来了另一句回复,“你会说中文的吧。” 

“......”把脸从枕头里拽出来以后他终于看清了究竟是谁的电话,“是,你好。林丹。” 

“那个......你好。”林丹一瞬间觉得自己简直蠢毙了,好在李宗伟脾气很好地问他: 

“你有什么事吗?” 

四点整。突如其来的电话。医院病房。 

“没...谢谢你的短信。”林丹斟酌再三决定说这句话,但在话出口后马上觉得不妥,毕竟人家刚输了球还负了伤,这句话未免唐突。他赶紧改口。“你的伤,怎么样?” 

说好了在赛场下不谈比赛,因此李宗伟也并不会对对方产生任何芥蒂。“腿没大碍了,倒是被医生折腾得够呛。”他笑道。 

“那你好好休息。”林丹说。“你哪天有空,我请你吃个饭。” 

“不用啦。”李宗伟的语气仍是一派轻松。“我明天,不,今天下午就去香港,饭就留给你和夫人一起吃吧。” 

“那就算了。” 

林丹沉默了一下,听到电话那头均匀的呼吸声。他知道对方在等他的下文,而他又不想结束这次难得的通话。从各种意义上来讲,他们都没什么必要私下里讲电话,但这次,他感觉自己一旦结束通话,他们之间的大部分联系就被切断了。 

“谢谢你,陪我这么久啊。”林丹闷声道。 

李宗伟终于低低地笑了出来,林丹也稍微扯了扯嘴角,而他确定李宗伟看不见。李宗伟觉得这次夜谈实属难得,可他们确实并无许多话要讲。 

“作为对手,我的感受也是相同的。”他说。“我能回答你的,是下次在赛场上见吧。另外,帮我给大家带个问候...再见。” 

林丹已经忘记他是怎么回答对方的了,但是扬声器里终究是嘟嘟一片了。姑且可以称之为夜晚的凉风吹得他的头更加昏沉起来。 

他注意到了自己的手机锁屏桌面。他与李宗伟,一年前在伦敦的合影。李宗伟手里拿着香草冰激凌笑得很斯文,自己的嘴却扯得特别僵硬。

 这种照片在任何一个搜索引擎上都能搜到一大堆,但是仅此一张,是值得他收藏的。 

嘴里的烟已经快烧到尾巴,模糊的烟雾却照亮了天空。东方的位置已经略略发白,可他的头顶上却还是一片暗色。 

林丹进屋把手机关了机塞进床头柜的抽屉,转身翻上了床。他终于决定在天亮透之前再好好睡一觉。 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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